(這千把個字的心得算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。起因和解釋在裡面也說了一番。但是沒有深入討論,基本上也是一個框架性的敘述。
而標題是整理的時候順手加上去的,我覺得...在我對社會科學和嚴復有點基礎的知識之後,重新去回溯這些作品,又更加得令人感到難過了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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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...我們都沒有記取教訓?:
這下面有八本書
Evolution and Ethics Thomas Henry Huxley---演化論與倫理學
The Wealth of Nations by Adam Smith---國富論
The Study of Sociology by Herbert Spencer---社會學研究
On Liberty by John Stuart Mill---論自由
A System of Logic by John Stuart Mill---邏輯體系
A History of Politics by Edward Jenks---政治史
The Spirit of the Laws by Montesquieu---論法的精神
Primer of Logic by William Stanley Jevons---邏輯學入門教程
總的來說,這八本書包含經濟學、政治學、歷史學,或是說廣義的社會科學,基本上,現在各大學的社會科學學院的學生,或是文學院的學生,多多少少都會接觸到這八本書。而且可能還是大一必修的入門教材。
但我想歷史系的學生對這八本書的認識可能會不一樣,因為這八本書第一次以中文的形式出現在中國,是1890年代的事。而他的翻譯者,大夥應該都不陌生:嚴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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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亡圖存、變法自強,是普遍的亞洲學生對「晚清七十年」的總體認識,不可否認的,這也是當時中國社會的發展主軸。
選擇在政治場域勞力的,有梁任公、康南海二位先生,當然,也有選擇勞心的,我在這邊以嚴復為代表,還有他盡心翻譯的這八部著作。
但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八本書,其實跟最近的事情有關,但最近說實在發生了太多事,所以我想就我個人的認識,給最近的事情做一些簡短的論述(也多半採自新聞的標題),說明我思維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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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帆、廷慘遭秋後算帳!近日檢方開始約談學運參加學生/帆、廷身揹19案,總刑期恐8年以上
二、行政院遭學生暴力佔領,江揆下令強制驅除。
三、兩岸服務貿易協定簽屬,台灣經濟的轉捩點?/美方經濟會代表邀請台灣加入TPP貿易圈
四、物化女性?「新聞龍捲風」太陽花相關議題討論惹爭議。/政院副秘書長蕭家祺怒斥學生:點心被吃光
五、反服貿街頭公民開講,多位學者齊聚青島東路發表演說
六、服貿協議的「世代對話」/反服貿運動延燒網路世界,facebook爆「刪除好友潮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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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體來說台灣社會的新聞媒體和普遍的網路消息(撇開對於社運與服務貿易協定的分析),對於最近的「向日葵運動」多集中在這幾個面向討論。
而引起我思考的,是我列出的第一條:陳林二人在日後要面對司法程序,加上在前幾天,洪崇晏包圍中正第一分局一事,這兩件事情都引起了不小的爭執:該嚴逞這些「暴民」,還是體恤純真的「學生」。而對比「殺人以政」的洪仲秋、張藥房案件,法院對於他們應該是重判還是輕判...等等。
我腦海裡閃過的第一本書就是《法意》---論"法"的精神。
在歐美文化中,法律、法條、議會有相當重要的地位,不可隨意更改,更不可隨意動搖。依法行政,是為了確保社會秩序的公正性以及穩定性。而這點,在後期的資本主義社會、現代化國家中,成為一個社會結構的基礎。
這點,可能在嚴復看來,是中國這個「人治封建國家」中,最為缺少的一部分。
而同樣的,我想,嚴復所要引進這八部著作,是否就是他所認為:哪個年代,中國文化所缺少的重要環節;而中國如果要進入世界強國,那麼是否要接受,或是吸收這些東西?
第一個當然是《演化論與倫理學》,中國長期作為泱泱大國,其實很缺乏競爭的危機意識,所以要中國人知道「我們是會被外在環境淘汰的!」;《國富論》是資本主義論述的重要著作,對西方國家經濟的演進有相當深刻的論述(要之,卡爾‧馬克思的資本論,也是在國富論的基礎上開展的),而《法意》、《論自由》、《政治史》,則是要理解西方社會的精神結構。至於《邏輯學入門教程》、《邏輯體系》、《社會學研究》,更是希望中國可以學習西方理性思維的環節,做一客觀、中立的認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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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只是我個人的推測,其實沒有多精密的論述,相關的討論其實可以參考漢學大家班傑明‧史華慈的In Search of Wealth and Power: Yen Fu and the West。對這八部書的譯著都有詳盡的解釋。
但回頭我們要去看,如果照嚴又陵先生的理想,而作為「中華文化正統繼承與復興」的「台灣」(當然某些人可能不那麼認為),有循著先生的理想,美善自己的社會嗎?
我想光是在「法的精神上」可能就有問題了。其他的經濟、政治、社會智識....那我想更不用說,是看最近各個荒腔走板的服貿論述與社會風氣,加上媒體蓄意失焦的對於政策、開發的相關報導,台灣社會還能說:「作為亞洲民主國家的重要守護堡壘」、「經濟發達的自由寶島」嗎?
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活在封建國家的框架下,只是沒有人發現而已。
(順便說一句:以前有句話是這麼說的:中華民國的行政體制,不是總統制、不是內閣制,更不是雙首長制。
中華民國的行政體制,叫『賤人踐制』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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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的學運最大的貢獻,其實開啟了許多人以往對於台灣社會的認識以及對社會奉獻的方法。但我認為,師法傳統(而這個傳統有文化的、地緣的、血脈的,也有共通性的),是更為重要的一環。
雖然馬克思很悲觀地說:「歷史會發生兩次,一次是以悲劇的形式,第二次就是以鬧劇的形式了」,但在這麼多的悲劇和鬧劇之中,總要看出一點端倪來。
我希望,在太陽落下之前,我們能寫出屬於我們自己的劇本。
然後,不要讓嚴先生的翻譯,只是成為學院教條、考試內容爾爾。
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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