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1月12日 星期五

[習作]「我」-丹麥女孩觀影後記(草稿)

觀影時間:2016/02/14 AM10:20
觀影地點:台中大遠百威秀影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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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動機 

俗話說「無巧不成書」。會去看這部片子,其實要謝謝兩個人,一位是我的第二個情人,另外一個,則是長得和她有點相像的女子,我舅舅的小女兒。 這部戲在Facebook的廣告頁面其實做了不小的宣傳。雖說我在影視觀看上比較偏好劇情片,但是這部戲的預告並沒有很強烈的觸動我要去觀賞它。 沒有強烈的「性/別」議題認識論的基礎下,我的觀影動機其實很單純:因為兩個人-或者應該說,兩個很相像的人同時分享了這段預告片。那,這是不是有意無意的告訴我,它在我今年(2016)的影視閱讀上,是一個必要的一環? 我當時這麼告訴自己:那,我一定要去看這部戲。 因為一個神祕主義的感覺。

二、內容 

「The Danish Girl」(丹麥女孩)一片由英國導演Tom Hooper拍攝,根據美國小說家David Ebershoff 於2002年的同名小說改編。而David Ebershoff的這部小說,則是根據廿世紀初知名的丹麥變性人「Lili Elbe」,原名「Einar Mogens Wegener」的日記式傳記《從男到女》與當時的記者採訪改編而成。就意義上來說,是一部帶有虛構性質的「傳記小說」。而故事的內容一如個人的生命史一樣,講述了Einar以及妻子Gerda Gottlib在相處的過程中,同時對於自己性別認同的掙扎以及追求的歷程,經歷的挫敗,以及成為「自我」道路上所散發的光芒。

三、心得 

第一個部份我想談談「字幕」:談字幕的用意並不是在於電影的翻譯技巧如何,而是在這之中,「你」與「妳」這兩個字的交替使用,我覺得親友們在這方面可以稍稍注意一下。而過去我在文字書寫上,一時不察,作業上就出現了數量較多的「妳」,這讓其他同學有些疑惑,為什麼我會特別要用這個字?這也是我覺得漢字至今保留著「圖像意義」的特殊性。2010年,上海律師葉滿天以《16漢字之錯:既不尊重女性,又誤導兒童人生觀?》為提,指出漢字中的「娛、耍、婪、嫉、妒、嫌、佞、妄、妖、奴、妓、娼、奸、姘、婊、嫖」,這些從女部,而且帶有強烈負面意義的字詞,是漢文化之中對於女性壓迫、歧視的象徵。不可否認,在歷史的發展上,「女性」一直都是被蓄意隱蔽的,也在很多歷史關卡中,成為被「嫁禍」的對象。然而我覺得-我以一個「父權社會的既得利益者」的身分認為,在今天高呼「兩性平權」的時代,這些字詞提醒著我們,到了今天,我們是否要繼續讓這樣的「惡」延續下去?還是反求諸己,重新思考這些文字之中具備的性別意義?我自己在書寫的過程中,時常提醒自己,即便不能為整個性/別權運動付出什麼,至少,在書寫上,有很多親友都知道,如果是「完全的女性性別」(看完這樣的電影,我們對於性別的定義恐怕要小心一點),我在論述上,也都會用「妳」、「她」來陳述,相信音樂近期的音樂作品「女也」,我想也有這樣的文字認識。 然而,如果說又特意的在文字之中標示男/女,其實也是墮入了傳統的性別二分論。這也是為什麼在標題上我使用了「我」這個字:因為手持干戈者,可男,亦可女。 這是一個很「中性」的詞彙

第二個我想說說電影結構:Eddie Redmayne在「The Theory of Everything」(愛的萬物論)精湛的表現,讓他拿下了第87屆的奧斯卡最佳男主角,演技超群,無庸置疑。後來我再查了一下,他還是三一學院的畢業生,這就更加肅然起敬了,這次詮釋丹麥女孩的性別認同,也是入木三分。我想我對於這部戲最大的讚賞,Eddie Redmayne會占很大的部分。另外女主角Alicia Vikander的表現也不俗,雖然她的最近一部作品「Burnt」(天菜大廚)我沒有看,不過在這部戲裡面她的表現和Eddie Redmayne可謂相得益彰。 不過在整個運鏡手法和劇情的鋪陳。我雖非影視專業,卻總覺得有太多「老梗」的場景出現,這不是說「老梗」是這部戲的缺點,或許導演是選擇了比較「規矩」的做法,畢竟如果我們撇開「性別認同」這個主題,「丹麥女孩」到也可以和所謂「個人夢想實踐」一類的勵志作品來類比,而或許是帶有這樣的性質在裡面,一些象徵和操作手法讓人感到熟悉,也就不那麼意外了。 最後我想說說整部戲最後可能可以給我們思考的「什麼」。談性/別,我們當然可以延伸到一直以來在世界各地爭執不休的「多元成家」、「同性婚姻」,畢竟「性」可以是最開放的,但也是最壓抑的一個議題。

在廿一世紀的今天,女性意識漸漸抬頭,加上主要經濟生產方式的改變,各種傳統上的「男女有別」已經逐漸淡化。然而,真的要回歸到本質來說:那麼,所謂的「男」(male)還有「女」(female),最大的差異在哪裡?除了生理上的根本,肇因於生理上,而產生先天性的性格差異,又是哪裡?龍應台曾寫過短評〈小姐什麼〉,講述當報社知道「她」是「女性」時,原來興趣缺缺的訪談突然有了新的動力,讓龍部長相當不滿:原來文藝創作、評論,也受到性別上的箝制!今年的總統選舉,霧島小英與柱柱姐最初的相互交鋒,也讓台灣社會在「總統選舉」的話題中,多了「如果總統是女性」的議論。然而,「男性領導」和「女性領導」在這當中,又有什麼樣的差異?除了家庭關係、生理差別外,台灣社會並沒有的詳細討論。在虹旗還無法在太陽下飄揚的台灣,看著丹麥女孩的心路歷程,是否可以讓我們有更寬容的性別認識?我想,這是觀影之後,應該要有的,更重要的「什麼」吧。 

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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