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9月1日 星期日

閱讀---芋頭番薯

文章開始之前要說說標題,這個命名其實是台灣現在真的有改良出來的一種番薯,他的心是紫色的,吃起來是番薯,不過還有芋頭的香味
而用這種「植物」標題,和這本書的作者有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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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番薯人的故事》  張光直著  聯經 1998

說真的,大學四年級的現在,要說有看什麼書,其實很少,有的,只有課堂上所發給的講義,還有為了修課而去看的幾本指定的小說而已,自己親自找來看的書,算是少之又少了。不過這次看的這本《番薯人的故事》,到是我自己找來看的。

第一次看到這本書,是在學校附近的二手書店閒逛時,書名吸引了我,抽下架子看了看書皮,就讓我更想要看它、買它了,起因很簡單:因為這是我們師長輩的人物,對長輩的故事當然要有所理解,(孟夫子有言:「訟其詩,不知其人,可乎?」。)

說起我對張光直先生的認識,只有從零星的一些著作,例如他的《考古人類學隨筆》的隨手翻閱,還有一年級時閱讀他的〈殷商文明起源的一些問題〉,其他的學術知識,知道的則是少之又少。但是張先生在台灣考古學界的地位,無庸置疑。

過了一段時間,才知道張先生的哥哥張光正,還有張先生的父親張我軍,都是中國大陸相當重要的學者以及黨員,人間出版社也有出版《張我軍全集》,但很可惜我沒有細細的閱讀,也許有機會來看看。

張先生在考古上的成就,有目共睹,但是讓他走向考古一學門,卻跟他的身世有點關係,張我軍早年曾留學大陸,在北京取妻定居,因此張先生就有了一種身分:在北京的台灣人,初閱讀到這個橋段時我直接聯想到的就是林海音(《城南舊事》我也閱讀過,有機會寫寫它的讀書心得。),張先生在書中也舉了一些例子,我所知道的如連震東(連戰的爸爸)、蘇新(白色恐怖時期的重要革命人)、藍蔭鼎(台灣的重要作家之一),這些人都是「在北京的台灣人」。但是雖然身在大陸,因為住家人際的關係,張先生能說中文,也能說閩南語。

1946年,16歲的張先生因病而無法繼續在大陸求學,遂跟著家人遷移到台灣,移居父親的故鄉板橋,憑著在大陸扎實的學習基礎,張先生考進了台北建國中學就讀。

但是1947年,二二八事件爆發之後,張先生因為身分特殊,加上和北京的友人有書信來往。在二二八之後的四六事件,張先生被捕入獄,關了一年。書裡面有這麼一段話:在那個(監獄)環境裡,人的好壞是很難判斷的。在監獄中接觸了各式各樣的人之後,讓張先生去思考,「人之所以為人」的道理。也讓他選擇了進入考古人類學的領域去鑽研。而這個問題,「人之所以為人」,得到解答了嗎?也許從張先生的學術著作中可以發現他的關懷吧。

我看這本小書花的時間很短,算起來大概花了我三個小時。但是張先生和他那個「一度恐怖」的歲月,卻不是花三個小時就可以去理解的,看著張先生的選擇,還有他日後的一些學術成就,不禁讓我想到曹禹《北京人》一戲所言:「那時的人(史前猿人),敢愛,敢恨」。文明進展到今天,人是變的美善了,還是變的兇殘了?

這本小書,只能說對於張先生早年的生活做了簡單的介紹,詳細要認識張先生的話,還是要透過他的學術著作去認識。不過對於一些北京早年的生活,還有一些二二八的小道消息,這本書還是有一些閱讀的價值,推薦給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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